渚碧

< 我欲种菜 亦植蔷薇 >

心怀感激地骑车

在这个月的环瑞士比赛中,巴林胜利车队的Gino Mäder出现严重摔车事故,经抢救无效而去世。

就在月初,我也经历了一次摔车,虽然只是皮肉伤,但快一个月了也没有完全恢复。

事故发生在例行的爬山之后,下山时想尝试一条才走过一次的岔路。前两天刚下过雨,在葱郁树林的荫蔽下,山上的路还有些湿。在过一个较急的弯时,选线的失误和刹车的力度没拿捏好,或许也有路面湿滑的原因,来不及反应就摔倒了。

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摔车,事后回顾,总是没有摔车瞬间的记忆,好像是大脑短路了。双脚是如何脱锁的,身体以怎样的姿势落地,眼睛看到了什么样的风景——这是发生在我身上但又不属于我的体验。

除了左膝下方的擦伤,其他部位并无不适,而这是我摔的最重的一次了。伤口本身并不严重,但它所处的位置是只要膝盖活动就会牵连到而发疼,很影响运动。

每次骑完车,我都心怀感激,又是一次安然无恙的旅程。作为无神论者,我不知道该感激谁,没有上帝,没有神明,或许我该感激行过的每一寸土地和遇到的每一个路人。

在骑林道车时,这种心情更加明显。这是今年做出的新尝试,它比骑公路车要更危险一点,但带来的别样乐趣值得冒险。

即便不会任何山地车的技巧,也可以在林道间玩的开心。上山时拼尽全力的艰苦攀登,下山时心悬一线的战战兢兢,在落到平地的一刻迅速融合渗透,还来不及细细品味,便已经滋生出“再来一次”的鼓动。

我并不是追求极限的人,但这种在危险边缘跳舞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,明明心里怕的要死,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下山去。

在有限的几次林道骑行中,摔车的一次正好戴了护具。我知道这是运气,也知道运气不会永远眷顾,所以每次骑车我都心怀畏惧,心怀感激。不管路线有没有难度,不管骑过多少次,危险总是潜伏在某个角落,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将你吞噬。除了严正以待,我别无选择。